能听出萧晏礼是故意这般说,好从自己口中套出情报。

毕竟皇帝又没隐藏自己的行踪,拿人尽皆知的事情来忽悠自己,真当他是傻子了不成?

江昭荣舔舔唇畔,状似焦急:“是啊,虽不知旁人如何,但六皇子你是知道时微的,时微她虽然在太后跟前伺候,但太后也不会什么话,都跟她讲不是。”

萧晏礼若有所思,白皙的指尖敲打着桌面:“相爷,你我虽知,但父皇不知呀,因着皇祖母,时微她并没有被关在诏狱,如此来看,父皇对皇祖母,是有情谊的。”

“若是父皇能原谅了皇祖母,那时微不用我们保,也不会有事。”

江昭荣眉头紧皱着。

他算是听明白了,萧晏礼的重心根本就不在宋时微身上,而是在太后身上。

“殿下此言差矣,太后虽不是圣上的生母,但也养育了圣上许久,因着这份养育之恩,圣上也绝不会对太后怎样,反之时微不同,圣上不动太后,总要有人来顶下这个罪名。”

萧晏礼略带惊诧的看了他一眼。

都说丞相无脑,是靠许言礼才官拜相位的,现在看来,倒也不尽是那么回事。

萧晏礼轻笑了一声:“相爷说得是,是晏礼想左了,那相爷对此事可还有什么高见?”

江昭荣摇了摇头,脸色有几分难看。

要是有,他也不至于来六皇子府。

萧晏礼眼眸微动。

有点脑子但不多。

他淡淡道:“相爷可能派人联系到时微?若是能,便替我传个话。”

江昭荣狐疑地看着他,良久后,才点了点头。

……

在宫中一夜未合眼的宋时微正呆坐着,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滑落。

她单知道太后和誉王密谋,却不知道他们这般没脑子,选在宫宴上动手,还自始至终,都在皇帝的掌控里。

眼见自己好不容易取得了太后的信任,香叶草的成瘾性也足够太后依赖自己,自己马上便能踩在江稚鱼头上了!

如今,却都变成了泡影。

旁地暂且不论,若是皇帝因着此事牵连到了自己……

宋时微紧咬着牙,失声痛哭。

这样的境地,让她恍然想起了在大理寺狱中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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